白苏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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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命难违22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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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

小山带着李强把酒送去飘香酒楼后,又去了邻镇,把酒送去饭馆。如今那些饭馆对她也算熟稔,见她来了,便直接说哪种酒要多少,也不需多费口舌,倒是比以前快上许多。

小山看着时间尚早,又去了县里一趟,将酒拿去县里的几家饭馆试试,也卖掉了十斤。这一日,小山统共卖了三十五斤酒,得了三两银子。小山便与李强在县城的街市逛了逛,小山走进一家银饰铺,挑了个银簪子收好,又买了一些镇上没有的新鲜糕点,便回家去了。

到了镇上,小山先去镇上的几家饭馆送了酒,等回家的时候,已经开始吃晚饭了。李芳一家收拾完铺面和院子就回去了,小山一边吃饭一边拿眼去瞥白苏,却见白苏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。

吃完了饭,穆李氏与苏子一齐收拾碗筷,白苏回屋子酿酒,小山也跟了过去,在白苏边上坐下。

白苏依旧没有搭理她,小山又将板凳挪近了一些,见她头也不抬,就伸手从怀里掏出银簪,伸出手去:“我去了县里一趟,看见这银簪好看,买来给你。”这银簪做工精致,上头还坠了一颗珠子,比白苏及笄时她送的那根要好看些。

白苏瞥了一眼小山手心里的银簪,有些心动,却又想起早上的事,依旧不打算搭理。小山见此,便故意道:“你不喜欢啊,你不喜欢我拿去给李芳吧。”话音方落,白苏便从小山手中将银簪夺了过去,看也不看便收好,继续手上的动作。

小山见她收了东西,心里也放松了一些:“你怎么不高兴了,我早上可是做错什么了?”

白苏却只字不提早上的事,只问她:“你今日挣来的钱呢?”

“在你怀里了。”小山又掏出荷包,将方才镇上卖酒得的几百文钱交给白苏。白苏也不去接,小山便又将荷包收好。她出去卖酒时得的钱,白苏向来会让她留一份,笑说是给她的工钱。

“你这是拿我的钱哄我开心?”白苏抬起头看着小山,小山嘻嘻笑了两声:“我待会儿去柜子里拿了钱就还你。”

“前几回让你攒的钱,你该不会都花完了吧。”白苏看着小山,想着这人怎么如此败家。

小山赶紧摇头:“还有呢,我也攒了一小笔了,再攒攒,过了年我就可以再买一间铺子了。”

“你买那么多铺子做什么?”白苏觉着自家这铺子已是够用,若是拿来放酒,大可在梨花巷里再买一间院子。如今她酿的酒多,酒铺里已经放满了,今日酿出来的这批酒,就得放去梨花巷的小院了,幸好李家人不多,还有屋子空着可以放酒。

小山解释道:“我想着多买几间铺子,再将铺子租出去,一年也能得一些租子,这样等我们老了,也不用怕了。”

白苏没料到她这般想,她既然这般说了,细细琢磨倒是挺不错的:“那还可以买一些良田租出去,当个地主专门收租。”

小山赶紧道:“是了是了,我也想过的。不过我方才从县里回来,觉着我们或许去县里买一间商铺,将酒铺开到那儿去,生意会更好些。县里头热闹,有许多镇上少有的东西,我们过起日子来或许也会舒服些,那我们良田便需在县里买了才方便。”

白苏想了想,她还从未去过县里,只是听小山说来,比镇上好了不知多少。若能搬去县上,自然是好的,只是县上的开支越发大了,生活起来也辛苦些,不得不从长计议。

“那里的书院也更好,以后苏子去县里读书,考秀才考举人才能容易些。”小山又继续分析着,白苏便道:“照目前看来,我们今年卖酒或许能得近一百两,除去酿酒的粮食和其他材料本钱近四十两,我们一年的开支加上李家的工钱也需三十两,便只能剩下三十两了。加上去年攒下的十多两,也只有四十两出头罢了。”

“我还有十八两的工钱的,合在一起能有近六十两银子了。”小山也不想想自己那十八两工钱,有多少进了白苏的肚子与妆奁。

“这是因着酿酒用的野果都不曾用钱,如今山上野果已经寥寥无几,若是种的那些能成倒也好,若是不能成,之后果酒都酿不多了。”李强已经许久没有摘回野果了,一是野果先前便被摘得差不多了,二是如今过了季,那仅存的野果味道也不好了,拿来酿酒怕是不能喝。若是李爷爷种的那些能成,倒是可以,只是每年要种这些野果,酿酒的本钱就比先前的要高上许多了。

小山自然也是知晓的,白苏已是许久不曾酿出果酒了,果酒本就不多,待酿出新酒,陈的也已经卖尽,新酿的可不好卖,随即又想到白苏前段时日新带回来的野果:“你不是摘了新的野果回来,酿出的酒可是好喝?”

“味道要差些,不过我再琢磨琢磨加些什么,调调味,也不知能不能成。”

两人又聊了会儿,说定再攒两年钱,再去县里盘铺子。

事情说定了,白苏又去拿来一双鞋底,拿来针线,让小山替她纳鞋底。小山接过鞋底,又开始咬牙切齿纳起鞋底来。白苏没有走开,怕挡住光,只站在她的身后,微微探头看她如何纳。

小山不知她靠得极近,纳了几针便想转头邀功,谁知扭头太快,差些亲在白苏唇上,她下意识往后微微一退,脸上涨得通红,慌张得扭回头,忘了方才说了一半的话。

白苏倒是没有半点闪躲,反倒见她这害羞慌张的模样,微微笑了起来,可惜小山顾着压制自己的心跳,半点没有发觉。

小山心慌意乱地纳着鞋底,白苏也不再看她纳得如何,反而侧着头一本正经看起她的侧脸来,又伸手揉了揉她红得都要滴出血来的耳朵,轻声问:“你耳朵红什么?”

小山只觉心跳越发快了,脸上也烫得厉害,支支吾吾了一会儿,只说出:“要你管。”

白苏瞧着她可爱,便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口,小山捂着脸转过头看着她,她又风轻云淡地在一边坐了下来,继续方才酿酒的事。

小山盯着白苏看了好一会儿,觉得自己的心跳略微平缓了些,才微微探过身去问她:“我能不能亲回来?”

“不能。”白苏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,又转头对她眨了眨眼。小山十分委屈地转回了头,嘀咕了一句:“早知道就不问了。”两人坐得近,白苏自然听见了,只勾嘴笑着,又咬了咬嘴唇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。

原本她白日里生气,更多的便是因为她不确定小山的心思,不知小山是不是真的跟她一样“异样”,还是真的只是听从爷爷的话用心照顾自己罢了。

她的心情总是随着自己的试探小山的表现而起起伏伏,小山对她很好,她也一直觉得小山应该同她一样,怀着一些别样的情愫。如今有个人冒出来明目张胆要抢人,而小山也表现出了向往,她虽然清楚小山只是向往那份好差事罢了,可她依旧有些不安,她不知小山怀有的情愫是不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,也不知小山怀有的情愫到底有多少。

可晚上,小山来哄自己的时候,又忍不住心软,哪怕没有确认小山的心思,也忍不住沉溺下去,她有些怪自己太不争气。方才的一个小意外,却着实叫她开心,小山也喜欢她,这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,可惜这呆子到底是个能忍的人,她倒要瞧瞧,这人能忍到什么时候。

鞋底纳了小半,也有些晚了,白苏便让她先回屋睡觉,第二日再纳也不迟。小山心里还记挂着方才的事,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,有些魂不守舍,走了两步,又回头来问:“真的不行吗?”

白苏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,想起她以前总想着自己叫她相公的事,当即咧开了嘴,笑道:“当然不可以啦,相公。”

小山果然不再开口,留恋地看了她几眼才往门外走去,却狠狠地撞在了门框上,痛呼一声又赶紧一壁说着“没事”,一壁走到了外头。

小山不去看白苏的笑,赶紧走回自己的屋,她怕再看两眼,自己就忍不住要将自己的心思说给白苏听。她知道,白苏对她好,不会因着她的心思就讨厌她,可总归会顾忌一些的。

这也不是她最怕的,她怕自己的身份被人知晓,怕自己的心思被有心人知晓,那般的话,白苏定是会被人笑话的。她打小被人笑话长大,并不在乎这些,可她在乎白苏会被人笑话。

纵是这些事都能瞒得好好的,无人能够知晓。可自己的女子身份是真,若是娶了白苏,无法拥有子嗣,等老了,谁来照顾白苏呢?奶奶说得没错,白苏定是能嫁得很好,过上好日子的,何必跟着自己过遮遮掩掩的日子,届时再后悔,白苏要再嫁,也嫁不得原先那般好了。

她想过这些,因此一直也没有念头要同白苏说起自己的心思,她想着,或许等几十年后,她和白苏都老了,她可以很轻松地同白苏说,自己曾对她热烈地心动过。

小山想到这,又叹了口气,回想起白苏叫自己相公的模样,便暗暗嫉妒起白苏以后的夫君来。

                吃了木鱼的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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